劇痛讓那惡狼徹底狂暴,它嚎叫着轉身,一隻利爪帶着風聲就掃了過來!
陳誠躲避不及,隻覺得胳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厚實的棉襖“刺啦”一聲,被撕開了幾道大口子,棉絮都翻了出來。
一人一狼瞬間在雪地裡纏鬥起來,雪沫子四下飛濺,很快,白色的雪地上便沾染上點點殷紅的血迹,觸目驚心。
陳誠也拼了命,瞅準那畜生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一刹那,他用盡全身力氣,将柴刀狠狠捅進了餓狼的脖頸!
刀尖沒入,隻聽那畜生發出一聲短促而絕望的哀鳴,四肢胡亂蹬了幾下,便徹底癱軟下去,再沒了聲息。
“呼哧呼哧”
陳誠撐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剛才一番生死搏殺,耗盡了他所有力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貼在身上冰涼一片。
他緩了口氣,撿起掉在一旁的獵槍,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是剛才情急之下操作太猛,加上可能受了撞擊,一枚打過的彈殼死死卡在了槍膛裡。
他費了好一番手腳,才用柴刀尖把那惹禍的彈殼給撬了出來。
“他娘的,兩隻狼,一隻傻狍子,還有一頭不知道跑哪兒去的黑瞎子攪局”陳誠抹了把臉上的汗和狼血,咧嘴一笑,“這趟買賣,不虧!”
歇夠了,陳誠便開始收拾戰果。
他揮動柴刀,就近砍了幾根不算太細的桦樹枝,用帶來的繩子三兩下捆紮成一個簡易的拖爬犁,然後費力地将那隻七八十斤的狍子和兩隻死了的狼都弄了上去。
這一下子,分量可着實不輕。
陳誠拽着爬犁的繩頭,一步一個腳印,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着來時與林子豪約定的河邊方向挪去。
雖然累得膀子都快斷了,兩條腿也跟灌了鉛似的,可一想到這滿滿當當的收獲,他心裡頭就跟灌了蜜似的,美滋滋的。
此時,河邊。
林子豪守着冰窟窿,許是等得久了,正抱着膀子蹲在那兒打盹,旁邊的柳條編的花籃子裡,已經裝了十幾尾活蹦亂跳的鲫魚,在冰冷的空氣裡不時甩着尾巴。
“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