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頭皆是一凜!
黑狗面色一沉:“哪個方向?”
“東邊林子!不止一個!”
話音未落,刀疤已動,身形一晃便沒入東邊林子,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陳誠手已按在腰間短刀上。
黑狗手下那幫人也炸了毛,紛紛亮出家夥。
“操!走漏風聲了?”黑狗破口大罵,“抄家夥,幹他娘的!”
氣氛陡然繃緊。
沒多久,刀疤去而複返,手裡拎着一人,那人軟塌塌的,任由他提着。
“巡山的。”刀疤随手将人丢在地上。
那是個穿土布衣裳的中年漢子,此刻渾身哆嗦,臉都吓白了。
黑狗長出一口氣,轉頭就對那漢子啐了一口:“媽的,算你小子倒黴!老子”
“等等!”陳誠突然出聲。
黑狗不耐煩地扭頭:“小子,你又想放什麼屁?”
陳誠走到那中年人旁邊,蹲下,捏開他的手掌看了看,又扒了扒他的眼皮。
“他不是尋常巡山人。”陳誠起身,語氣笃定。
“哦?”黑狗和刀疤都朝他這邊側了側頭。
“他手指骨節粗,虎口有繭子,但不是使喚鋤頭鐮刀磨出來的。倒像是”陳誠頓了頓,“常年握着别的東西。而且,他身上有股極淡的火藥味兒。”
黑狗的眉毛擰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官府的探子,或者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想來踩盤子。”陳誠說道。
刀疤也湊近,在那中年人身上快速搜摸幾下,從他懷裡掏出一塊黑乎乎的鐵牌,上面刻了個模糊的狼頭。
“野狼幫的崽子。”刀疤聲音裡像是淬了冰,“他們也想染指這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