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柴刀,死死盯着院裡那根泡過桐油、硬得跟石頭一樣的木樁,憋足了勁,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劈了下去!
“噗嗤!”
沒有巨響,隻有一聲沉悶的入肉聲。
整把柴刀,沒柄而入!
劉老四呆住了。
他那兩個跟班呆住了。
院子外所有看熱鬧的村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呆住了!
這根木樁是劉老四用來練力氣的,他自己用盡吃奶的勁,也就在上面砍出一道白印子!
可現在
劉老四費了老鼻子勁,才把刀從木樁裡拔出來。
他看看手裡這把脫胎換骨的柴刀,又看看那同樣鋒利得吓人的犁頭,眼神裡翻江倒海。
他是個粗人,是個獵人,更是一個莊稼漢。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把好刀,一個好犁頭,對他們這種人意味着什麼。
“這真是你弄的?”他看着陳誠,嗓子眼發幹。
“一點粗淺手藝,讓四哥見笑了。”陳誠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
劉老四不說話了。
他提着刀,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是個混蛋,但他不傻。
陳誠這一手,哪裡是示弱,這他娘的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