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隐居的地方,就在縣城南邊,一條叫“柳樹巷”的巷子盡頭。
這是他來自未來的,最大的信息差。
也是他敢跟林晚晴誇下海口的,真正底氣!
柳樹巷,偏僻又破舊。
陳誠按照記憶,很輕易就找到了那座不起眼的,挂着“秦氏跌打”小木牌的院子。
他推開虛掩的院門。
一個須發皆白,穿着身粗布長衫的老人,正坐在院裡的石桌旁,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正是秦老先生。
“看病?”老人眼皮都沒擡一下。
“不。”陳誠走過去,直接坐到了老人的對面,“我來請先生出山,救一個人。”
“不救。”老人回答得幹脆利落。
“這個人,是周副縣長的兒子。”陳誠不急不緩地抛出了自己的籌碼。
秦老先生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半秒。
他終于擡起頭,用那雙渾濁卻銳利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我不認識什麼縣長。”
“但縣長,能幫你解決你的麻煩。”陳誠的聲音裡,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笃定,“先生之所以隐居在這裡,不就是因為三年前,在省城,駁了衛生廳王廳長的面子嗎?”
“王廳長記恨在心,處處給你使絆子,讓你在省城待不下去。”
“你”秦老先生的臉色,終于變了。
這件事,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眼前這個年輕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隻要你治好了周副縣長的兒子,周副縣長,自然有辦法,讓那個王廳長,把吃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
“我憑什麼信你?”秦老先生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警惕。
“就憑,我知道先生你,不是不想治,而是不敢治。”陳誠一字一頓,“你的正骨術,需要用到一套金針。而那套金針,在你離開省城的時候,被人用卑劣的手段,給毀了。對不對?”
秦老先生的手,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