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瑩,接下來,咱們可能要幹一件,很冒險的事。”
郭曉瑩的身子,僵了一下。
但她沒有問是什麼事。
她隻是把頭,更深地埋進丈夫的胸膛。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陪着你。”
第二天,天不亮。
陳誠就召集了陳二牛和那幾個最早跟着他幹的窮兄弟。
地點,還是在村口那個破敗的舊祠堂。
他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把那份“開發計劃”,一人發了一份。
“都看看吧。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陳二牛幾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莊稼漢,哪裡看得懂上面那些字。
他們隻是翻着那厚厚的紙,滿臉的茫然和敬畏。
“陳誠兄弟,這這上面畫的都是啥啊?”
“是咱們的好日子。”
陳誠站起身,走到祠堂中間。
他用一根木炭,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這個,就是咱們村後面的黑瞎子嶺!”
他又在圈裡,畫上了果樹,畫上了豬圈,畫上了大片的田地。
他用最直白,最大白話的語言,把他那份計劃書裡的内容,給這群漢子,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他講得唾沫橫飛,眼睛裡,閃着光。
漢子們聽得如癡如醉。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漫山遍野的果子,那膘肥體壯的豬羊,那用拖拉機收割的,金黃的麥浪!
他們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陳誠兄弟!”陳二牛第一個站了起來,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漲得通紅,“你你說的這些,真的能成?”
“能成!”陳誠的聲音,斬釘截鐵,“縣裡的周副縣長,已經親口答應我了!隻要我們幹出個樣子來,這座山,以後就姓陳!姓我們下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