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
吃肉?
這兩個詞,比任何豪言壯語都有用。
村民們的呼吸,瞬間就粗重了起來。
那可是兩百多斤的大肥豬啊!村裡過年都舍不得殺一頭!
現在,就這麼吃了?
那股子對未知的恐懼,瞬間就被最原始的,對食物的渴望給沖淡了大半。
“好嘞!”陳二牛回過神來,他不懂什麼陽謀陰謀,但他懂,跟着陳誠有肉吃!
他把鋤頭往地上一扔,扯着嗓子就吼了起來。
“都聽見了沒!陳誠兄弟說了!今晚吃肉!吃殺豬菜!”
“走!擡豬去!”
幾個壯漢一擁而上,嗷嗷叫着就沖下了山。
剩下的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給砸蒙了,随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什麼王華遠,什麼五百萬,都暫時被抛到了腦後。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整個下河村,都動了起來。
女人們在郭曉瑩的指揮下,開始淘米洗菜,架起大鍋燒水。男人們則把祠堂前的空地打掃出來,擺上了一張張臨時拼湊的桌子。
那頭哼哼唧唧的大肥豬,被幾個漢子七手八腳地擡了出來,按在長凳上。
陳誠親自操刀。
他脫掉上衣,露出那身猙獰的傷疤。他沒有用村裡殺豬匠那套繁瑣的流程,隻是幹脆利落地,一刀封喉。
動作幹淨,利落,狠辣。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那股子血腥氣,混雜着即将吃上肉的興奮,讓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感覺自己的血液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