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發生的事就很值得推敲了。
不過犬助不打算推敲,他不感興趣,也不敢有興趣。
“恩雅?”首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恩雅站起身,對犬助揮揮手。
“叔都能跟他們說上話啊,”剛才就一直沒敢出聲的年輕人蹭了蹭鼻子,“真厲害。”
犬助沒理會對方的馬屁,剛才的猜想仍舊沒徹底散去。
怪不得會有鐵王座序列的能力者,看來他們都是鎂廳來的。
鎂廳…
鎂廳裡是什麼樣的?到處都是能力者嗎?
在野外過了大半輩子的犬助,第一次升起了這個念頭。
如果這次順利,自己有了功勞,是不是也能進鎂廳看看了?
“前面有車,不确定是不是。收好武器,自然一點。”
梅涅爾緩緩開口。
她一直低着頭,手捧水晶球,這樣做似乎能讓占蔔師獲得遠超常人的視野。
于是遊蕩者們把鈎鎖和弩槍藏住,開始交談,打牌,争吵。
車廂内鬧騰起來,這是少有的,私人列車在沒遇到屍潮時才有的惬意時光。
雖然是僞裝出來的。
犬助俯身拍了拍小福的肚子。
嗯,半飽。
獵犬不能吃太飽,否則打獵時不愛動。
他擡起頭,看到一身重甲的白銀收起工具,藏到車門後方,手裡捏着沉重鋒利的鐵鋤。
她給那把鶴嘴鋤也起了名字,叫“開罐器”。
據說在她手裡能輕易撕開大部分列車的裝甲,是回收火車殘骸時會用的東西。
胡思亂想間,犬助透過瞭望窗,看到遠處的陰影越靠越近。
緊接着,它的表面突然扭曲起來,變成了跟剛才完全不同的外貌。
像是夢中才會出現的猛獸,在被發現後露出獠牙,擇人而噬。
很大,超乎想象的龐大。
莊嚴而淩厲的陰影投入視網膜時,所有人同時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