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死的機械師,不是隻有一個人嗎?
在這麼短的時間,橫穿荒原,修複列車,打造重炮和撞角…
做到這種事…做到這種事的人…
自己正在跟他為敵…
“嘔…!”恐懼讓胃部不斷痙攣,犬助跪在地上,不斷幹嘔。
“給我争取時間!他們車上沒有觀星咒文!”
梅涅爾的聲音讓犬助驟然回神。
他回過頭,看到梅涅爾捂着流血的額頭,另一隻手沾着血迹,在地面上迅速勾畫什麼,嘴裡還不停念叨。
對,能力者。
機械師這麼強,因為他是能力者。
白銀擋住了撞角,因為她也是能力者。
這些人有着超越常理的力量,隻有他們才能在亂世中有尊嚴地活着。
那自己是什麼?首領為什麼要讓自己帶領其他遊蕩者,自己在這場交戰中又處于何種地位?
“汪!汪汪!”狗群發出示警,犬助突然就明白了。
他其實一直都明白的。
能力者是獵人,遊蕩者是獵犬,而他是獵犬中的頭狗。
獵犬沒辦法登堂入室,他們生來的使命就隻有…
幫主人取得勝利。
犬助猛地抽出獵刀,滿是皺紋與血迹的臉皮不斷顫動。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黃銅聖辇,用嘶啞尖銳的聲音怒吼。
“跟我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