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彌安…這就不奇怪了。”
“你認識她嗎?”李昂問。
“恩雅剛來這裡讀書的時候提起過,”張三回憶着,
“我和她大哥那時候都在服役,恩雅自己一個人來到鎂廳,當時才十四五歲。”
“完全就是個小女孩,半夜會害怕,會想家,偶爾還會哭鼻子。”
“我擔心的不行,甚至差點就從列車上跑掉,當了逃兵。”
“還好…恩雅後來給我寫信,說她認識了一名高年級的大姐姐,名叫彌安。”
“彌安保護她不受欺負,幫她解決各種各樣的雜事,還經常找她說話。”
“從那以後恩雅就活潑起來了,話也漸漸變多。”
“說真的,我感激彌安,她是個很好的朋友。”
“噢對,我還有當時的照片,恩雅寄給我的。”
張三打開風衣扣子,從夾層裡扣出張疊好的照片。
李昂接過來。
照片上是兩名并肩站立的女生,穿着深色的校服長裙,一個年齡小些,鼻梁上還有雀斑。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比了個很老土的,完全不像女孩子拍照該用的大拇指。
另一個年齡稍大,脊背挺拔優雅,像隻黑天鵝。
紫色眼眸的天鵝。
她微笑中滿是自信和驕傲,一手挽着恩雅,另一隻手背在身後。
李昂把照片遞回去。
歲月确實很寵愛彌安,除了更加成熟的氣質以外,幾乎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東西。
可給人的感覺确實完全不同了,那種自信與驕傲早已消失不見,她成了身穿喪服的屠夫鳥。
“你打算怎麼辦?”李昂問。
“不知道,”張三歎了口氣,“我很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