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二個問題。”
李昂看着疫醫身上那些傷痕。
顯然,這家夥需要一個相信他不會被感染的收留地。
“你應該沒事,對吧?”
“如果你指的是會不會變成喪屍,”疫醫回答,“不會。我本身就無限接近于智慧型了。”
“那你打算怎麼跟佩洛解釋?”
李昂看了看遠處。
佩洛已經哭到快要捧不住急救箱了,諾亞正在安慰她。
在佩洛眼裡,相依為命的爺爺馬上就要變成喪屍,而她慌不擇路,居然還把爺爺帶到了李昂的工坊,讓他和諾亞置身危險之中。
恐懼,慌亂,内疚,各種情感同時在心中不斷沖撞,佩洛不受控制地幹嘔起來。
疫醫歎了口氣,沒有回答。
“要我幫你一把嗎?”李昂問。
“怎麼幫?”疫醫有些不解。
“幾年前,佩洛還小的時候,你們出過一場醫療事故,對吧?她把某些東西撒到了你臉上,你毀容了。”李昂問。
“…是,可你怎麼知道?佩洛和你說的?”
“我猜的。”李昂接着說,“你把這當成了完美的借口,别人問起就說自己毀容了,這樣能心安理得地戴着面具,繼續進行疫苗研究。”
“不錯的主意,可你忽略了佩洛的想法。”
“你每次這麼說,她就會更加自責,更加自卑。”
“這是個契機,别再這樣下去了。”
李昂站起身,一把拽下疫醫的鳥嘴面具,露出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佩洛!”他轉頭喊,“疫醫戴面具不是因為毀容,他有話跟你說。”
把急着搶回面具的疫醫按在座位上,李昂擺了擺手。
“我現在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