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坐在車内,卻沒有立刻離開,目光幽深地看着王德發,費力地拖着洛英向别墅大門走去。
在監獄裡面,有兩種罪犯最令人不齒,一種是強j犯,一種是人販子,這兩種人,一個對女人下手,一個對小孩下手,就算是罪犯都看不起他們,往往在監獄裡也會受到特殊照顧,被關照的很慘。
華哥年輕的時候因為年輕氣盛,失手将人打死,出于兄弟義氣幫人頂缸,後來表現良好,得以提前釋放,但已經人到中年,又沒什麼學曆,隻能依舊是走以前的那條老路,收人錢财,踩在法律邊緣的灰色地帶。
王德發費力地拖着洛英,眼神陰毒地看了一眼那輛停在院子裡的悍馬,擦着額頭上的汗珠,用剛好能讓華哥聽見的音量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我呸,不過就是個收錢辦事的打手,還裝什麼清高,都幹這一行了還有什麼底線,”
“要走就趕緊走,别呆在着礙我的眼。”
華哥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最終卻又無力地松開,他說的也是,自己都已經出手了,不管是否情願,本質上都和王德發一樣,隻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就像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一樣,隻要不是在自己面前發生的,就假裝沒看見。
他垂頭喪氣地發動了汽車準備離開,苦笑着搖了搖頭,“這t算什麼事,”
悍馬緩緩地調轉車頭,準備離開這個藏污納垢的别墅。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陣汽車轟鳴聲由遠到近的傳來,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黑色商務車如同狂野的犀牛,直接從綠化帶中鑽了出來,以一個帥氣的甩尾漂移,穩穩地停在了王德發的别墅門口。
“我靠,瘋了吧。”華哥眉頭猛地一挑,被吓了一跳,從哪鑽出來這麼輛商務車,好死不死地正好把他堵住了,車頭隻有不到五公分就要和他的車子追尾了。
“gogogo,”李叔一把拉開車門,當先跳下了車,車上彪悍的漢子一個接着一個,以迅捷而盡然有序的秩序跳下了車,迅速擺出了一個矢狀陣型,将别墅大門團團圍住。
“這下事情麻煩了,”華哥皺着眉頭看着那群雖然穿着保安制服,但動作整齊劃一,身上透着一股百戰精英氣質的中年漢子,右手悄悄地伸進了車子駕駛座下方的空間,握住了一件冰冷的物件。
“咚咚咚,”李叔敲了敲悍馬的車窗,示意他搖下窗戶。
車窗緩緩地隻搖下半截,露出華哥警惕的眼神,“有事?”
李叔客氣地笑着,遞過去一根香煙,“沒事,我們小區保安組織應急演練呢,沒打擾到您吧?”
“謝謝,我不抽煙。”華哥隻露出半張臉,冷漠地搖了搖頭,故作平靜地說道,“你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的話麻煩把車挪一下,我要出去看。”
他的雙手從始至終卻隐藏在車門後面,緊緊地握住一把鏽迹斑斑的土噴子,隔着車門對準了李叔。
土噴子是民間流傳過的一種打獵槍支,對于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來說,隻要有一根無縫鋼管和火藥,就能搞出這種槍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