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直視着袁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袁浩,你敢在咱們靈草園動一個試試?你信不信,你那位長老,敢不敢平白無故得罪我們靈草園?”
張飛頓了頓,語氣中帶着一絲毫不掩飾的威脅:“别看我們靈草園屬于外門,但這可是宗門最看重的地方!宗門内的各種丹藥、符箓、法器煉制,哪個不需要靈草?我們靈草園要是出了問題,誰都吃不了兜着走!再說了,我叔叔還是這兒的執事長老,你當真敢在這裡動手嗎?”
一番話說得袁浩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緊緊地握着手中一把不知何時出現的法器級别兵器,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可終究不敢真的上前動手。
張飛的話字字誅心,點明了靈草園在宗門中的特殊地位,也暗示了張元執事的存在。
他雖然是内門長老的弟子,但在這種敏感的地方動手,确實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牽連到他那位長老。
他被張飛的話噎住,胸口一陣起伏,一口氣堵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
張飛看到袁浩這幅吃癟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
他斜睨了袁浩一眼,然後低聲對着身旁的江辰說道:“小師弟,你無需擔憂。對方不敢在咱們園子裡搞事的。這靈草園,可是咱們雜役弟子的禁地,除非有長老的手谕,否則誰也别想強行帶走一棵靈草。”
他說着,又轉頭看向袁浩,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聽說你還是個天資不低的呢?我記得你入門内門有四年了吧?居然現在還隻是個築基中期有點丢人哦。”
這句話更是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地紮進了袁浩的心窩。
築基中期,這在普通弟子眼中或許算是不錯的修為,但在内門弟子中,四年的時間才達到築基中期,确實算不上頂尖,甚至有些落後于同期的佼佼者。
張飛雖然沒有直接貶低他,但那句“有點丢人哦”,卻比任何嘲諷都更傷人。
袁浩的臉幾乎變成了豬肝色,手中的法器也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他死死地瞪着張飛和江辰,目光恨不得将他們生吞活剝。
江辰看着眼前的場面,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雖然不怕事,但也知道自己初來乍到,實力低微,能不招惹麻煩最好。
多虧了這位胖胖的大師兄仗義執言,看來這靈草園果然是個特殊的區域。
袁浩知道今日是讨不到好,也無法強行帶走靈草了。
他黑着臉,收起了法器,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們走!”他對身後的三名狗腿子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惱羞成怒。
那三名狗腿子也如蒙大赦,連忙跟着袁浩離開。
他們在經過江辰身邊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威脅,仿佛在說:“你等着,總有你出去的時候!”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袁浩等人轉身離開之際,江辰突然擡起一隻手。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那隻沾染着泥土的手,然後,當着袁浩等人的面,緩緩地豎起了一根中指。
這個動作,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特定的含義,但江辰做出來,卻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挑釁意味。
走在前面的袁浩猛地停下了腳步,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回頭看去。
當他看到江辰那個“怪異”而挑釁的手勢時,眼中瞬間燃起了怒火。
他從未見過有人敢對他做出如此動作!
他身後的三名狗腿子也愣住了,随後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