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厲聲道:“他竟敢如此?在宗門内暗算同門,這已觸犯門規!”
江辰淡淡一笑,卻未點明實情,隻含糊道:“我命硬,運氣也好,每每化險為夷。隻是師兄若再碰到他,可要多留個心眼。這樣的人,心術不正,終究難成大器。”
蘇牧點頭,沉聲道:“難怪師尊對他頗有微詞,隻是礙于情面,一直沒有徹查。
其實前陣子聽說袁浩出宗遠行,許久未歸。随他一同外出的還有三位外門弟子,如今音訊全無,宗門内已隐有傳言。
江辰靜靜聽着,心中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袁浩四人,早在數日前已全部死于自己手中。
除袁浩的元神被自己鎮壓在鎮魂珠内,其他三人連魂魄都未能留存。
隻是這些事,他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也許是貪圖機緣,誤入險地罷了。”江辰語氣平靜,仿佛與己無關。
蘇牧并未多疑,隻感慨道:“修行路上,生死常事。宗門雖大,卻容不得心懷鬼胎之輩。若他再敢回來生事,必不容他。”
江辰淡然一笑,舉杯共飲,心頭卻浮現出一絲殺意與冷意。
蘇牧緩緩道出自己這些年來在貢獻堂的艱辛:“江辰師弟,你有所不知,這貢獻堂弟子間明争暗鬥不斷。每次秘境開啟、丹藥分配都要靠拳頭說話。我自問修為不弱,但許多時候,孤掌難鳴。”
江辰點頭,理解地點了點頭:“隻不過我性子冷淡,旁人少來招惹。”
蘇牧歎了口氣:“有時候真羨慕你,能一心修行,不管這些恩怨紛争。”
“修行路上,哪有真正的清淨。”江辰淡淡一笑,“隻要心中無愧,縱使外面風雨如晦,也可獨善其身。”
蘇牧聞言,若有所思。
兩人再飲一杯,氣氛終于不再拘謹。
茶過三巡,夜色更深。
院外蟲鳴漸次消歇,隻餘屋内燭影婆娑。
蘇牧起身施禮:“江辰師弟,今日多有叨擾,若非你仗義援手,蘇牧感激不盡。日後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