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就達成百分之三十，如果到明天的話，就至少會超過一半，那将是巨大的打擊，全面退款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馬秘書故意略過供應商，是因為現在幾乎所有的供應商都在說退貨的事情。
他不說，李子桓心裡也明白，這一次他被這些文章給打到了要害。
這也怪他之前為了賣貨，宣傳過于誇張，所以遭到了反噬。
李子桓試圖用深呼吸來調整情緒，咬着牙問道：“查到了是誰幹的嗎？”
“是自己人。”馬秘書最害怕說得就是這個，但他不說，李子桓遲早都會知道的。
從集團内部進行調查，這是很容易的事情，因為像李子桓這樣的人，他會在各大事業部安插眼線，調查其他事業部的資料，當然李子脩肯定也做過，所以“元寶金”第一批産品，李子桓都是在外面代工的，而且一直隐藏着，就怕被李子脩知道。
“果然！”李子桓一點都不驚訝，“老大真是不把我弄死，誓不罷休啊，先找了警察，結果警察管不了，現在又找人在網上诋毀我的産品，他真的太過分了！”
“不，不是大李總幹的。”馬秘書不敢說，正因為不是李子脩，如果是的話，他反而沒有心理負擔。
“不是老大？”李子桓這可怎麼也沒想到，“是誰？”
“是李四總。”馬秘書還是必須說出來，他不能渎職。
馬秘書能看到李子桓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倍，這驚訝程度簡直爆表。
李子桓估計想罵人，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子脩要整李子桓，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李子桓有心理準備，但一向中立的老四突然向他出手，還在他背後插了一刀，兩面夾擊，鉗形攻勢，這才是真正的最危急的時刻。
馬秘書見李子桓臉色不太好，便小聲喊道：“李總”
李子桓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急急忙忙往外走，還對馬秘書囑咐道：“就在這裡等着。”
李子桓一個人出去，馬秘書也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會不會去幹傻事，但他又不敢跟上去。
他匆匆忙忙來到電梯口，其他員工見李子桓要坐電梯，紛紛避開，甚至電梯門開了，李子桓走進去，已經在裡邊的人都自動走了出來，把電梯讓給李子桓一個人。
李子桓臉上寫滿了怒氣，誰敢觸他的黴頭，誰敢跟他共處一個空間，當然這樣正好，李子桓本來也需要安靜安靜。
李子桓的電梯停在了十一層，他沒有去找李子建算賬，而是直接來到了李清河這層樓，闖進李清河的辦公室，第一句話就怒道：“你最喜歡的弟弟，他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