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和楊大寶面面相觑，他倆可沒有高嘉慧如此敏感，完全不知道高嘉慧所說少了點什麼，是指代什麼。
“嘉慧姐，你是不是想多了點？”楊大寶覺得高嘉慧長期高強度工作，連續追查“李唐集團”的案子，再加上自己生活上那點煩心事，敏感神經可能就是這樣造成的。
高嘉慧搖頭道：“不，我是真這樣覺得，你們就真的沒有一種感覺嗎？這案子從我們偵察開始，到最終破案，那趙震便隻有在開始的時候出現過，後來就再也沒有參與。”
原來高嘉慧說得是趙震。
“他出不出現，又有什麼關系？”楊大寶不明白高嘉慧這麼在意趙震做什麼，這僅僅是一個罪犯，是他們準備要抓住的人，趙震躲得躲不及，不出現才是正常現象。
“你想想看，前兩起案子都是因他而起，而且他深度參與其中，暗中牽引着我們查案，雖然我也不願意承認是他帶着兩個案子的節奏，但這确實是事實。”高嘉慧無奈道，“然而這次，他除了開始給我們指明過‘元寶金’這個方向，後來便消失一般，再也沒有出現，你們就不覺得一點奇怪嗎？”
兩人如果沒有高嘉慧的提醒，他倆是真沒想過趙震，甚至都快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陳蘭想了想，突然說道：“嘉慧姐，也不是一點都沒出現，最初我們沒有理由調查‘元寶金’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匿名報案才讓我們師出有名的，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高嘉慧是不會忘記跟趙震有任何牽連的事情，“但這也隻算是開頭，那個時候我們不算正式開始調查。”
“那他會不會已經不在了？”楊大寶所說的這個可能性是有的，因為趙震現在身患絕症，本來就沒有多少日子，一個季度又過去了，他是否還在人世，這是個未知數。
如果趙震真的去世了，高嘉慧心裡還有點難受，她這輩子遇到過最棘手的罪犯便是趙震，在跟趙震交手兩次之後，似乎能否抓到趙震便成為她内心過不去的坎，所以她内心是不希望趙震死的。
可想了想，高嘉慧還是否認了這個猜想，她搖頭道：“我覺得應該還沒有，他現在有在吃藥，而且上次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他的身體，還沒有顯露出絕症應該有的樣子，所以他至少應該還能活過一年半載，癌症跟其他絕症不一樣，是不會突然去世的，再假設他如果真的惡化了，那麼他的做法也應該會更激進一點，那更加會在案子當中看到他的身影。”
有時候最了解自己的人，未必是自己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敵人，說不定高嘉慧才是最了解趙震的人。
“如果他還活着的話”楊大寶自己回憶了案子的整個過程。
高嘉慧和陳蘭也開始回憶。
火鍋在大火下不斷沸騰，但三人沉默地像三冰塊。
可能他們三人真的有默契，突然都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細節，都一起“哦”了一聲。
緊接着，陳蘭和高嘉慧看向了楊大寶。
楊大寶焦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