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上報，石沉大海，這些流程我可太熟悉了。”馬秘書經曆過太多這種狀況，王秘書說得這些東西，讓他心裡沒底。
“那是外面的人，我們李總不會。”王秘書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談下去，感覺馬秘書根本不給機會。
“李總”馬秘書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是什麼樣的口碑，我們誰不知道？”
“馬秘書！”王秘書拍桌而起，“不管你怎麼看李總，對他有什麼偏見，他都是在給你，給你身後那麼多人一個機會，你不要因為自己的偏見，就斷絕你後面那些人的出路！要是你談不了，就換個人進來談！”
王秘書不是真的發火，雖然他确實生氣，但他是一個很收斂的性格，他這會兒這麼激動，完全是他的策略，他要道德綁架馬秘書，讓他多為身後那些還要生活的人考慮，這樣能降低馬秘書的個人情緒。
這個策略是有效的，馬秘書往回看了一眼，門外一群人帶着期待的眼神在看他，等他轉回頭的時候，他緊繃的臉上已經舒張許多。
“王秘書，不要生氣，我們現在情緒是有點失落，所以容易想得多一點，請你諒解。”馬秘書給王秘書道了歉。
“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但凡事要冷靜對待，不要沖動。”王秘書坐了下來，他知道馬秘書這下能跟他好好說話了，所以他掏出了本子，準備做記錄。
馬秘書看着王秘書的本子，這才緩緩說道：“我們想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切不變。”
“一切不變？一切指得是哪些？”王秘書隐隐覺得不對勁。
“一切指得是所有的一切，第二事業部要保留，我們每個人的崗位也不能變動，之前我們李總給到我們的待遇也不變。”馬秘書這是以不變應萬變，看上去是很合理的訴求，但時機不太對。
“馬秘書，我還沒看到過你們的收入數據，但我大概還是聽說了的，‘元寶金’之前，你們的工資還是比較正常的，但‘元寶金’時期，你們的收入都被李二總大幅度提高了，你指得不變是以前，還是現在？”這一點很重要，王秘書必須先問清楚。
馬秘書冷冷道：“你會希望你的收入回到剛畢業進公司的時候嗎？我肯定說得是現在。”
王秘書笑了，他的笑容極具諷刺，但他沒有馬上回怼，而是合上本子，繼續問道：“現在你們群龍無首，業務上必然會做出調整，所以崗位上也會變動，馬秘書你覺得你的要求，合理嗎？”
“那是你們的事情，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馬秘書還有恃無恐。
“第二事業部還想保留？你們的總經理都已經不在了，怎麼保留？另外給你們找一個總經理？還是留着位置，等着李二總回來？”王秘書知道這些都不現實，可是馬秘書先跟他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