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女娲心裡已經徹底麻木了,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她的肉身本來就不怎麼樣,此刻更是早已體力透支,每擡一步都無比艱難。
感到血肉骨頭都快要崩潰了。
吳天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似乎終于察覺到了身後這個特殊同伴的窘迫,微微皺起眉頭。
就在女娲以為這個殺神終于良心發現,或者嫌她太慢終于要殺人之時。
隻見吳天随手從旁邊的藤蔓上扯下一根長藤,頭也不回地甩了過去。
将女娲纏了一圈又一圈。
“繼續。”
吳天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然後繼續邁步向上。
“”
女娲看着腰間的藤蔓,感受着那股拉力,徹底沒了脾氣。
罵不動,也反抗不了。
隻剩下麻木的身體,被拉着繼續向前挪動。
吳天則再次進入了那種奇妙的虔誠狀态。
不周山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縷風,似乎都在向他訴說着開天之初的故事。
元神與肉身在純粹的行進中,與山體的古老道韻産生共鳴。
他的步伐越來越穩,速度卻并未減慢,仿佛那沉重的山勢威壓,反而成了他錘煉意志、明悟道心的助力。
女娲被藤蔓拖着,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在極緻的麻木和痛苦中,她似乎也進入了一種奇異的放空狀态。
神識明明已經被封印,可是此刻她的眼中。
仿佛看到了吳天與不周山的共鳴。
也被動地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那是源自盤古開天辟地、犧牲自我造化萬物生靈,悲壯蒼涼。
她的宮裝早已褴褛,玉足傷痕累累,聖潔不再,隻剩狼狽與極緻的痛苦。
但是,看着前方那個依舊虔誠攀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