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千道流面容依舊保持着一貫的沉穩,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然而,那深邃的眼底,還是不經意間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
比比東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紅唇輕啟,眼中閃爍着光芒。
随後美眸輕輕側目,看向身旁的千道流。
恰在此時,千道流也正好将目光投來,兩人的眼眸在空中交彙。
“恭喜你,收了一個如此出色的徒弟。”
千道流臉上擠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意,緩緩說道。
但話音未落,他的神色陡然一凜,緊接着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但你務必記住,陳晨是武魂殿的陳晨,并非你個人專屬。”
“他首先是武魂殿的子民,而後才是你的學生,你可明白?”
這話語中,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比比東心中一凜,她自認完全聽懂了千道流的言外之意。
她冷冷一笑,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我心中自有謀劃,就不勞大供奉費心了。”
千道流深吸一口氣,微微皺起眉頭,繼而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可以死,你也可以死,供奉殿所有供奉也可以死,陳晨同樣可能死。”
“但唯獨武魂殿和千仞雪絕不能受到損害,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嗎?”
說罷,他的眼底閃過一道森冷的殺意。
比比東自然深知千道流的性格,看似對世間諸事都漠不關心。
實則将武魂殿和千仞雪視為心中最為重要的存在,容不得任何人威脅到他們。
“我已經表明,我有自己的打算,大供奉無需為此擔憂。”
比比東在氣勢上絲毫不肯輸給千道流。
千道流聽聞此言,知道再争執下去也無意義,便沒再多說什麼。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縱身一躍便來到了千仞雪的身邊。
千道流的突然出場,再次引得衆人一陣驚歎。
誰都沒有想到,那位近50年都未曾踏出供奉殿一步的大供奉,竟然為了陳晨接連現身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