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歎了口氣,将信紙折好收入袖中,眸中閃過一絲決絕。
“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她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蜷縮。
家族的逼迫日益緊迫,唯有找到陳晨作為靠山,才能渡過這場危機。
别說魂骨,隻要能換來庇護,任何代價她都願意付出。
其實昨晚她就去過陳晨的住處,卻被一位紫發女子告知對方不在。
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
她記得今日索托大鬥魂場還有關于那兄妹的比賽,陳晨大概率會現身。
“現在就動身。”
朱竹清起身,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纖細卻緊實的線條。
她解開絲質睡袍的腰帶,睡袍如流水般滑落,露出常年鍛煉的緊緻身段。
利落套上标志性的黑色勁裝,将長發高束成馬尾,指尖迅速扣好長靴的銅扣。
轉身時眼底已凝起冷冽鋒芒,再無半分女兒家的柔态。
剛握住門把手,身後突然傳來睡意惺忪的聲音。
“竹清,這麼晚要去哪?”
甯榮榮揉着眼睛坐起身,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上。
朱竹清臉頰瞬間泛起紅暈,背對着她含糊道。
“我出去有點事。”
甯榮榮看着月光下她泛紅的耳根,忽然輕笑起來。
“哦?該不會是偷偷去見情郎吧?”
“小心被戴沐白知道了,醋壇子要翻了哦。”
朱竹清猛地轉身瞪她,語氣卻帶着幾分底氣不足。
“他能在外沾花惹草,我就不能找個伴兒?”
“所以還真是去見情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