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彎彎繞繞,我可得一筆一筆記在小本本上。
回頭當着你千仞雪的面,和你一一盤算,我看你怎麼圓。
雪清河一聽這話,眼淚像是被掐斷的水流瞬間止住。
眼底閃過幾分得色,語氣也揚了起來。
“那是自然,沒點野心怎麼在這吃人的深宮裡活下去?”
“你瞧瞧我那幾個弟弟,哪個不是走着走着就沒影了?”
她話鋒猛地一轉,慌忙擺手撇清。
“但真不是我幹的啊,我可是太子,犯不着用那些陰溝裡的手段!”
陳晨斜睨她一眼,心裡直腹诽。
差一點就信了你的鬼話。
“記得你先前答應過,要永遠效忠我。”
雪清河忽然收了玩笑神色,眼神沉得像淬了冰。
陳晨朗聲笑起來,眉梢微挑故意逗她。
“先前不是說效忠天鬥帝國嗎?”
“怎麼轉臉就成效忠你了?”
雪清河先是一怔,随即很快穩住心神,臉上不見半分慌亂,語氣依舊平穩得像一潭深水。
“我是太子,将來這萬裡江山都是我的。”
“效忠我和效忠皇室,本就是一回事。”
“你呀,别在這種小事上較真了。”
陳晨又是一笑。
這算盤打得,隔着三條街都能聽見響聲。
“我該走了。”
雪清河說着,竟當着他的面解起了衣襟。
反正該看的早就看過了,再說這具身體是雪清河的,與她千仞雪何幹?
這麼一想,她反倒沒了半分羞澀,坦然褪下外袍,換上貼身衣物時。
還故意踮起腳尖勾住陳晨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