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陸見秋目光鎖定在一具"屍體"上。
久經沙場的他一眼看穿僞裝,擡手示意:
"拖出來。"
裝死的人見瞞不過去,撲通跪地求饒。陸見秋冷冷下令:
"審清楚a城還有多少餘孽,今晚必須斬草除根。"
夜色深沉,柳三刀望着陸見秋從容不迫的背影,心中翻湧着複雜情緒。
這樣一場驚天。
殺戮,對方卻氣定神閑,仿佛不過是碾死幾隻螞蟻。他忍不住提醒:
"陸先生,六合會絕不會善罷甘休。"
"來一個殺一個,"
陸見秋撣了撣袖口,語氣平淡得令人心悸,
"敢再來招惹,我就直搗港城,把六合會連根拔起。"
這句話沒有絲毫威脅的意味,卻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柳三刀咽下到嘴邊的話,發動車子駛向燈火通明的城區。
這場發生在深夜的血戰,注定會像驚雷般震動a城。
而那個站在風暴中心的男人,早已将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對于陸見秋來說,區區六合會,不過是他肅清威脅的第一步。
引擎聲劃破死寂,陸見秋的座駕如離弦之箭駛出彌漫血腥的别墅。
柳三刀的手下迅速作鳥獸散,除留守清理現場的人馬,其餘精銳帶着從俘虜口中逼問出的情報,準備對a城各處的六合會據點展開雷霆清掃。
這場風暴,注定要讓整座城市為之震顫。
與此同時,a城某處破舊老宅内,獨眼龍正用絲帕細緻擦拭着一尊宋代瓷罐。
每呵出一口熱氣,他便專注地抹去瓷面的細微塵埃,渾濁的獨眼在昏黃燈光下閃爍着鑒賞家的癡迷。
"爸,柳三刀帶人去了城南别墅,沒沖着我們來。"
劉曉蘭匆匆入内,語氣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
此前她主張先發制人,卻被父親攔住,此刻終于明白姜還是老的辣。
若貿然與柳三刀起沖突,隻怕會撞進陸見秋的怒火之中——那個男人,絕不會放過任何阻攔他複仇的人。
獨眼龍頭也不擡,指尖摩挲着瓷罐精美的紋路:
"做事别總毛毛躁躁,靜觀其變方為上策。"
他深知,在a城這潭渾水裡,兩強相争隻會便宜了背後虎視眈眈的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