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突然響起尖銳的叫罵聲:
"哪來的閑人?再不出去信不信我叫保安!"
躺在病床上的張芳劇烈掙紮着,石膏固定的四肢随着動作發出吱呀聲響。
這個平日裡在菜市場橫着走的潑辣婦人,此刻因渾身劇痛而愈發暴躁,惡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将闖入者生吞活剝。
柳盈盈踩着細高跟穩步走進病房,冷冽的目光掃過并排的兩張病床。
看到白超夫婦狼狽的模樣,她緊握的拳頭微微松開——那個敢對孩子下狠手的男人,如今也嘗到了苦頭。
但想到女兒臉上的淤青,怒意又瞬間翻湧,她直直看向張芳:
"聽說你們動手打了個五歲孩子?"
"原來是小野種的媽!"
張芳先是一怔,随即扯着嗓子叫嚣起來,
"告訴你,我老公被你家那個野男人打成這樣,白家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全家都得"
話音未落,清脆的耳光聲在病房炸開。
柳盈盈連扇三巴掌,指甲在對方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還敢嘴硬?"
柳盈盈揪住對方淩亂的頭發,
"搶孩子東西、扇小孩耳光,你們的手怎麼這麼賤?"
說着擡腿狠狠踹向病床,固定夾闆應聲斷裂。
張芳慘叫着滾落地面,原本複位的骨折處再次錯位,豆大的汗珠順着慘白的臉頰滑落。
一旁的白超蜷縮在床頭,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原本還盤算着出院後報複,此刻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門外的鐘高志看着這一幕,默默摸了摸鼻子——少奶奶護犢子的架勢,比少爺動手時還吓人。
走廊裡,陸見秋倚着牆吞雲吐霧,透過虛掩的門縫看着妻子發洩怒火。
作為丈夫,他太了解柳盈盈的底線——任何人傷害女兒,都會遭到最瘋狂的報複。
就在這時,一名戴着金絲眼鏡的醫生快步走來,手中x光片在燈光下泛着冷光。
"讓開!病房裡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