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武道境界的具體層級一無所知,隻聽過軍中那些大白話:
能運内勁者,便是兵王;比這更強的,便尊為戰神。
至于更細緻的劃分,他渾然不懂。
面對周烈的诘問,他不置可否,隻淡淡反問:
“周二爺,還打嗎?”
周烈頭搖得像撥浪鼓,平日的霸道蕩然無存,隻盼着立刻脫身。
他不過黃境修為,在玄境高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整個周家,恐怕隻有那位老管家或許能抗衡,可他哪知道,即便老管家來了,下場也不會比自己好多少,畢竟陸見秋根本沒出全力。
冷汗浸透了周烈的衣衫,他僵硬地擠出笑容:
“陸先生,算了吧。”
“你剛才說,要我今天死無葬身之地。”
陸見秋的聲音冷了下來。
“那是玩笑!”
周烈心頭發緊,額上汗珠滾得更急。
這一幕讓在場衆人瞠目結舌:省城周家的二爺,竟然認慫了?
還是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勞改犯面前!先前給周烈助威的人紛紛噤聲,生怕引火燒身。
廖天磊更是震驚,忙喊道:
“周二爺,在我這兒不必怕他!”
他還想拉攏周烈——廖家與陸見秋的仇怨根本解不開,廖軍動了陸見秋的女人,這種事絕無轉圜餘地。
何況廖家是a城本地望族,當衆認慫的話,以後再難立足。
更重要的是,他已通知蕭将軍,隻要軍隊一到,對方再能打也敵不過槍炮。
周烈在心裡把廖天磊罵了千百遍:玄境高手是能随便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