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沒了往日的笑臉,隻剩一身愁緒。
他看到陸見秋也愣了下,認了出來:
“是你?”
陸見秋平靜地跟他打了招呼,司機道謝後,拎着袋水果走到床邊。
“爸爸!”
蔣曼靈叫了一聲,努力擠出笑容,不想讓父母更擔心。
沒過多久,病房門再次打開,幾名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位四十多歲的主治醫師,雙手插兜,脖子上挂着聽診器。
他查看了下曼靈的情況,開口道:
“蔣先生,要是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情況會很不樂觀。”
這話讓司機夫妻倆心沉到了谷底,疼得像被刀割。
“醫生,就沒别的辦法了嗎?”
司機聲音發顫,滿臉絕望。
“實話說,就算找到匹配的骨髓,後續治療費也得幾十萬。”
醫生語氣平淡,見多了這樣的悲劇,早已沒太多情緒。
其實他說的還是保守數字,加上找骨髓的費用,可能要一兩百萬。
這對普通工薪夫妻根本負擔不起,更沒能力去尋合适的骨髓。
在醫院這種地方,沒錢往往就意味着隻能等着命運宣判。
這樣的事,每天都在上演,見慣了生死的主治醫生早已麻木。
曾經總帶着笑的司機,此刻面如死灰,默默垂淚。
病床上的曼靈臉色更白了,小小年紀就要承受死亡的恐懼,像朵正要綻放的花,卻要早早凋零,實在讓人揪心。
“萱萱,我可能快要死了。”
曼靈失落地對萱萱說。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心頭一沉。
司機夫妻倆再也忍不住,精神幾近崩潰,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