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秋你不能殺我！”
可再怎麼掙紮，也改變不了結局。
柳三刀上前，眼神冰冷，俯視着地上的廖軍：
“廖少爺，一路走好。”
“不要”
廖軍歇斯底裡的喊聲戛然而止。柳三刀一掌拍在他腦門，骨裂聲清晰可聞，鮮血順着裂開的傷口淌下。廖軍沒有立刻斷氣，隻是渾身抽搐，在痛苦中等待生命流逝——這正是陸見秋要的“慢走”。
陸見秋轉身，準備讓老陳開車離開。陳文傑看着車外橫七豎八的十幾具屍體，早已吓得面無人色。他一輩子平淡度日，哪見過這等血腥場面？尤其是看到還在抽搐的廖軍，更是寒從骨起，連打了幾個寒顫。
“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陸見秋語氣平淡。
老陳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這陸先生究竟是什麼人？常人殺一兩人都已是天塌下來的事，他卻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地屍體。
陸見秋正要上車，動作卻突然頓住，眉頭緊鎖，轉頭望向道路盡頭。柳三刀也瞬間警惕起來，渾身肌肉緊繃。
老陳吓得立刻抱頭縮在車裡，連掉在地上的眼鏡都不敢撿，心裡直罵：這到底有完沒玩！
遠處，一束刺眼的車燈劃破黑暗，兩輛車子很快停在十米外——正是廖軍之前停車的位置。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陸見秋手搭在車門上，眯眼望着來人。
車燈熄滅，六七個人在一個黑臉中年的帶領下走了過來。柳三刀握緊槍，全神貫注地盯着他們，戒心提到了極點。
張天狼自拍賣場離開後便一路尾随，靠近時，眼前的血腥景象讓他瞳孔微縮。腳下遍地屍體，盡是廖軍帶來的人，唯有廖軍還在地上苟延殘喘。
他沒心思管誰生誰死，隻關心水華露的下落。初見現場狼藉時，他還暗覺失望，以為東西已被人捷足先登。直到望見車旁的陸見秋與柳三刀，心頭才重新亮堂——隻要還有活人，就不算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