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婢,李承乾那小子,他太過分了,他”
有關于李承乾的事兒,自然是不能跟朝臣去商量的。
尤其是這裡頭還涉及到了李淵。
這哪裡是能攤開講的?
他李世民心胸再寬廣,但殺兄囚父這種事兒,他總不能當做榮耀吧?
甭管他有再多的苦衷,這事兒,永遠都是他的一個污點。
更何況,哪怕他心裡卻是已經放下了。
那麼他真的不擔心武德殿那位老頭兒鬧出什麼幺蛾子來麼?
他李世民可以把大唐開國的功勞盡六七成攬在自己身上。
可也不能說他爹啥也沒幹吧?
甭管怎麼說,大唐的開國皇帝也是他爹,而不是他。
就沖着‘開國皇帝’四個字,李淵身上便永遠裹着一層金身。
更何況,那是他親爹。
李淵從小可沒虧待過他!
因此,這裡頭的感情、利益,太特麼複雜了。
所以李世民轉頭就跑到立政殿來了。
這事兒,也隻有這位千古賢後,跟着李世民一路走過來的發妻能幫着參詳一二了。
其他人,哪有資格置喙!
長孫皇後本來打麻将打得正開心呢。
一見李世民這委屈巴巴的模樣,頓時心中默默一歎。
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退出殿内後,她才拉着李世民的手坐下道。
“行了二郎,現在沒人了,跟妾身好好說說。”
“這是又鬧出什麼事兒來了?”
李世民這會兒也不瞞着了,直接就把之前李承乾在武德殿的言行說了個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