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張老三怎麼也沒想到,前腳在道邊聽完兩邊的争論,自己發誓要幹一輩子衙役。
結果這一轉頭,自己就被縣令給安排到工地上去了。
張老三這會兒指着自己鼻子,滿臉的疑窦啊。
“縣尊,馬大人,小人就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粗坯啊!”
“這等機要之事,哪裡有小人插手的餘地!”
“還請兩位大人另選高明!”
張老三這會兒腦子格外清醒。
什麼藍田縣衙派駐工地的聯絡官。
這特麼就是個空頭官帽子。
甚至都不是正經官帽。
出門都沒其他人認的那種。
擺明了就是用來兩頭受夾闆氣的受氣包崗位。
那他憑什麼要做?
他當個衙役,早上來縣衙點個卯,然後悠哉悠哉的去街上轉悠轉悠。
然後去九娘的鋪子裡喝上一碗湯,吃上一碗面,再跟九娘鬥幾句嘴。
緊接着再去街上轉悠兩圈,之後再回縣衙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兒。
有事辦事兒,沒事兒找地方歇息一下。
之後再去街上轉兩圈,這一天,就收工了。
這日子,多舒坦。
雖然在縣衙得聽縣令、縣丞、縣尉的,是張老三。
可出了縣衙的大門,那他可就是藍田縣父老鄉親都認識的張三哥了。
這不比跑到工地上吃土順便給人撒氣來得舒坦?
所以,不去,死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