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來到書房分賓主落在茶台兩面,并點燃茶爐、煮上茶水,房玄齡這才悠悠的問道。
“怎麼?”
“是不是今日跟殿下接觸,又受到什麼沖擊了?”
房遺直低着頭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半晌才有些幽怨的回答道。
“爹,你說,明明我從小也算聰穎,讀書學習亦是不曾放松過,可為何跟殿下比起來,我差了那麼多。”
“以往隻是覺着有差距,但具體差多少不知道。”
“可今日一聊才發現,簡直恰一粒如蜉蝣見青天,那是連邊都摸不到啊!”
“難不成,兒子真就驽鈍至此?”
聽到自家這從小精心培養的大兒子忽然之間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房玄齡并沒有着急,而是饒有興緻的上下打量了房遺直兩眼,而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這熟悉的笑聲,房遺直擡起頭極為幽怨的看了房玄齡一眼。
顯然,自家老子這不僅不安慰他,反而笑出聲的搞法,讓他多少有些幽怨了。
這還是自家親老子麼?
房玄齡面對着房遺直這幽怨的表情,卻當做了沒看見,反而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嗯,能把你小子逼成這樣,那證明今日殿下十有八九拿出了一些在你看來十分有道理,甚至聽起來覺着振聾發聩的本事。”
“不然你不會頹廢成這個樣子!”
“既如此,那你不妨跟為父好好說說!”
“正好,也讓老夫領略一下我大唐東宮太子的風采!”
“平日裡那些小打小鬧的,終究不過是兒戲,還是得看正經本事才行啊!”
“嗯,正好,茶也準備好了,今日無事,你我父子二人秉燭夜談,倒也合适!”
“來吧,遺直,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