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覺着，這話，可信麼？”
荥陽鄭氏當代家主鄭智楷頭都沒動一下，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便傳到了一旁的鄭王氏耳朵裡。
鄭王氏同樣沒扭頭，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
甚至她連嘴唇都沒怎麼動，可話語卻全都傳了過來。
“老爺，這話絕對可信！”
“這太子難道把這麼些人全拉到一起開玩笑？”
“無非就是這掙錢的買賣，要麼規矩多，要麼裡頭有坑而已！”
鄭智楷微微颔首，算是認同了夫人的看法。
他其實也是覺着這裡頭十有八九埋着什麼坑來着。
可他還是心情激動！
他在乎的不是這買賣能掙多少，而是李承乾表現出的态度。
合作！
是的，于鄭智楷看來，能一邊競争一邊合作，這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非常讓人認可的态度了。
他最怕的就是老李家這新上位的皇家，光想着打壓卻沒想過合作。
那無疑是最恐怖的，因為這樣弄的話，真就一點活路沒想着給人留了。
可如今看李承乾的做法，似乎還有轉機。
能合作，哪怕是規矩多多的合作，對于鄭智楷來說，這都是大大的好消息。
他很清醒，他早早的就已經知道了。
世家，是不受皇家喜愛的。
那麼，對于強勢的帝王來說，世家是必須要打壓的。
在過往朝代當中，世家也早已經學會了蟄伏。
但世家也是要生存的。
你讓我蟄伏、讓我伏低做小，都行。
可你不能直接把人噶了吧！
而鄭智楷最害怕的，就是出現那種腦子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