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拎着兔子,和妹妹一起,快步地消失在了這片林海中。
村口,三間褐黃色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矗立在那裡,仿佛随時都會倒塌。
李國慶還沒進院子,便被正在院子裡洗凍梨的周小紅喊住了:“李國慶,你到山裡逛了一個星期,就打到了一隻兔子?真有你的。”
再一次看到這個害了他一生的女人,李國慶的後槽牙都跟着咬到了一起。
此刻,他恨不得把這個蠢女人扒光了,吊在雪地裡,狠狠地打一頓。
“我打沒打到兔子,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說什麼?”
周小紅一臉詫異地看着李國慶,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昔日裡對她言聽計從,俯首稱臣的男人,居然拿敢這麼和她說話。
不過,她現在十分饑餓,自然也懶得和李國慶計較:“懶得搭理你,趕緊把野兔給我,我肖強哥已經喝了兩天稀飯了,再繼續這麼吃下去,怕是要營養不良了,我得趕緊給我肖強哥炖兔子去。”
李國慶看着這個伸出手來,理直氣壯地朝他要野兔的周小紅,一下子被氣笑了。
當初,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這個女人,把他對她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
這種理所當然,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你肖強哥想吃兔子,讓他自己想辦法去。”李國慶沒好氣地說道。
“你”
周小紅指着李國慶,本來是要開罵的。
可她轉眼間卻又笑了起來:“你是因為我對肖強太好了,所以生氣了吧?你吃醋了?放心,隻要你肯把民兵排排長的位置讓給我肖強哥,我還是會考慮給你一個機會的。”
“你想多了吧?我為啥要吃醋?另外,你想讓我把排長的位置讓給肖強?你以為你是誰?”
自從這個女人陷害他入獄開始,他和這個女人之間的緣分就已經盡了。
不管他曾經多麼喜歡這個女人,到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其實,更讓李國慶覺得可笑的是。
當年讓入獄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舔着個臉,哭哭啼啼地找到他,說對不起他,還說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可當李國慶讓她去翻案的時候,她卻拒絕了。
從始至終,她首先想到的,都是要保全自己的名聲。
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真讓李國慶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