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走大運了”
騎兵隊如狂風般卷塵而去。
十幾名府兵再也不敢猖狂,攙扶着酒糟鼻狼狽離開。
隻留下村民們一片茫然。
“小、小、小旗官是是是是、是啥?”
張小蔫結巴着問道。
他望向王鐵柱,王鐵柱望向其他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目光又齊聚在裡長臉上。
方才這隊騎兵過來,裡長吓得戰戰兢兢,一直不敢擡頭。
此時才回過神來,連忙沖林川跪下磕頭:
“拜見旗官老爺!”
“啥?老爺?”村民們面面相觑。
已經有人雙腿一軟,要跟着跪下去。
林川一把扶住裡長的胳膊,沒讓他跪下。
“裡長老叔,您這是折我的壽。”
他苦笑着搖頭,“等領了告身文書才算數,現在我還是村裡的林川。”
裡長半跪不跪地僵在原地,渾濁的老眼眨了眨:“可剛才那位大人已經發話了”
“軍令如山不假,”
林川點頭道,“可印信沒到,我若現在就拿官威壓人,與剛才那幫府兵何異?”
裡長這才顫顫巍巍站起身來。
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突然扯開嗓子喊道:
“都聽見沒有?咱們柳樹村出旗官了!”
這聲吆喝,像炸雷般在人群中蕩開。
“裡長,旗官是什麼官?比縣老爺大嗎?”
人群中,有人開口問道。
“這旗官可是實打實的軍職!”
裡長臉上開了花:“管着十一個軍戶,見着縣太爺都不用跪的!”
“真的啊?見縣老爺都不用跪?”
“那可真是大官啊!”
“那林川當了邊軍旗官,是不是那些府兵就欺負不了咱們了?”
“你們看剛才那架勢,府兵見了邊軍,就像老鼠見了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