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姓劉。”
“想來劉總旗還不知道吧?”
林川說道,“鐵林堡已擢升戍衛所,按軍制,駐守一個總旗。巧得很,這總旗就是我了。”
劉總旗臉色變了變,低聲問酒糟鼻:“你不是說隻有兩個伍嗎?”
“我、我、我”
“怎麼?若是隻有兩個伍,便有着你們上門欺負了?”
林川目光一冷,“老子還頭一回聽說,府軍的兵敢在邊軍地盤上撒野!來人啊——”
“諾!”二十多名戰兵齊聲應和。
“列陣!”林川一聲令下。
“呼啦啦!”
戰甲與鋼刀聲如驚雷炸響,刀光映得府軍們連連後退。
劉總旗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本是受張員外重金所托,來幫忙搶回礦場。
哪想到竟撞上了硬茬子。
按《邊關軍制》,戍衛所總旗雖與府軍總旗同級,但邊軍常年駐守險地,實權更重三分。
他身後的府軍士兵也不自覺退了三四步。
這些平日隻在城裡耀武揚威的兵油子,哪見過邊軍這等陣仗?
酒糟鼻小旗官更是面如土色。
“林總旗”
劉總旗強擠出一絲笑容,“這、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這礦洞本是張員外的産業”
“敢問劉總旗!今日你們是奉了府軍的令,還是收了張員外的銀子?”
“這”劉總旗一時語塞。
“邊軍連日與鞑子血戰,亟需鐵器補充。”
林川踏前一步,“陳将軍親命我征收此礦。怎麼,劉總旗對此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