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王裡長的院裡支起一口大鍋。
耗子藥和砒霜還有各種毒草藥都倒進了鍋裡,加水煮開。
味道大的被扔在了一旁。
林川可不想鞑子還沒吃上,就先聞了出來。
毒汁熬好後,衆人用木勺小心地澆在米袋上。
粟米本身色澤就深,浸了毒汁,根本看不出來。
“總旗。”胡大勇咽了口唾沫,“這這會不會太狠了?”
林川頭也不擡地繼續拌藥:“鞑子屠村的時候,可沒見他們手軟。”
“三十車官糧呢,要不留幾車咱們拉回去?”
林川目光掃過堆成小山的糧袋,猶豫了一下,搖頭否決:
“鞑子必定得到了消息,盯着交割,少一車都會生疑。”
聽他這麼說,衆人也都點點頭,分開忙碌。
沒多久,胡大勇又跑了回來:“總旗,有兩車拉的是白米。”
“白米?”林川眼前一亮,“走,看看去!”
來到院中,幾個人圍在兩台大車前。
麻袋口敞開着,白花花的精米泛着冷光。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米粒顆顆飽滿,在掌心簌簌滑落時發出細碎的聲響。
周圍的士兵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這些漢子,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沒嘗過如此精細的白米。
“好,好得很!”林川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