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搖搖頭,壓低聲音道:“什麼消息都沒有啊,老爺!”
他擦了擦汗。
“不過屬下聽說,張家在偷偷賣鋪子城南那間綢緞莊,昨兒個連夜出手了。”
“啊?”
秦知縣臉色“唰”地白了,踉跄後退兩步,
“難道說張員外借着送銀子,跑到鞑子那邊去了?”
“老爺,十有八九!”師爺湊得更近,“今早還有人看見,張家有人帶着細軟跑了。”
“這個姓張的!”秦知縣猛地拍案,茶盞“咣當”跳起,“他一走了之,我怎麼辦?!!!”
“老爺,老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師爺慌忙勸阻,生怕驚動外人。
“我怎麼能安的下去啊!!!”
秦知縣聲音都變了調,“他跑了,不就連累我了”
他突然噤聲,驚恐地望向窗外。
還好隻是風吹樹葉聲。
師爺眼珠一轉:“依屬下之見,此事蹊跷得很”
“怎麼說?”秦知縣攥住師爺的手腕。
師爺輕聲道:“若張員外真逃了,為何孤身一人?他府上妻妾兒女二十餘口,這幾日卻一個不少就連他最心愛的二少爺,也留在府上”
秦知縣瞳孔驟縮:“難道說他被抓了?”
“若是被抓”
師爺陰恻恻地笑起來,“依老爺您對他的了解,他能經得住嚴刑拷打嗎?”
“必然不能,必然不能”秦知縣脫口而出。
“所以老爺您今日還好端端坐在這兒”
“對對對,我還坐在這兒,我還坐在這兒”
秦知縣機械地點頭,“可可他到底去哪兒了啊?”
師爺想了想:“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秦知縣急切問道。
師爺沒說話。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寥寥幾筆。
“死?!!!”
秦知縣猛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