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起什麼要緊事了。”
話音未落。
就見那扇房門又悄悄開了條縫。
一隻素白的小手伸出來,飛快地勾走了遺落在地上的繡鞋。
然後又“啪”地關緊了門。
又過去了良久。
早飯的鐘聲“铛铛铛”響起來,芸娘牽着秦硯秋的手出了門。
總是要見人的否則更顯得自己心裡有鬼。
秦硯秋挺直腰背,下颌微擡。
又恢複了那個端莊娴靜的大家閨秀模樣。
隻是視線始終低垂,連餘光都不敢往林川那邊掃一下。
芸娘卻渾然不覺,遠遠看見陸沉月和林川站在校場上,立刻歡快地拽着秦硯秋往前跑:
“陸姐姐!你昨夜怎麼回去了?”
“啊?”陸沉月一怔,“我我也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芸娘歪着頭,“明明是你最先醉倒的。”
“我?才不是!”陸沉月搖頭,“是你先醉倒的。”
“不對,是你。”
“不是我,是你。”
“既然這樣,那咱倆誰都說了不算!”
芸娘笑嘻嘻地轉向秦硯秋,“秦姐姐,你記得什麼?”
突然被點名的秦硯秋渾身一顫,手中的帕子差點掉在地上。
“啊?我、我”
她結結巴巴,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