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還想阻止,可秦硯秋已經幾步出了門。
她跺跺腳,幹脆嘴唇一咬,跟了上去。
前堂書房内。
燭火搖曳,映照着案幾上攤開的文書。
秦知縣正與師爺對坐議事,忽然廊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師爺眉頭微皺,正要起身查看。
隻聽“咣”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猛地推開。
秦硯秋紅着眼眶闖了進來。
“硯秋?”秦知縣驚得站起身來,“何事如此慌張?”
秦硯秋胸口劇烈起伏:“爹!您可知這位師爺,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勾當?”
師爺臉色一僵,随即擠出笑容:“小姐何出此言?老朽對大人一向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秦硯秋冷笑一聲,“那你對大乾王朝呢?也是這般忠心嗎?”
“放肆!”秦知縣拍案而起,“硯秋,你在說什麼?”
“爹!”秦硯秋打斷道,“師爺背着你,與鞑子往來密信!”
“胡說八道!”秦知縣從案上抄起一封信箋,“你是指這封?這是師爺今早在縣衙門口拾得的”
師爺捋須輕笑:“小姐怕是誤會了。”
“誤會?”秦硯秋從懷中掏出幾封密信,“那這些呢?”
燭光下,師爺的臉色瞬間慘白。
信箋上赫然蓋着鞑子的狼頭印鑒。
“這、這是什麼”
師爺猛地撲上前欲奪,卻被秦硯秋靈巧避開。
“爹!”秦硯秋将信舉起來,“師爺暗中與鞑子勾結,密謀兩月後劫掠北境糧道!連時間路線都标得清清楚楚!”
“什麼?”秦知縣如遭雷擊:“師爺此話當真?”
“老爺明鑒!”師爺突然跪地哭嚎,“小姐定是受人蠱惑,這些信必是僞造”
“僞造?”秦硯秋厲聲道,“我為何要僞造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