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給你留留留”
王鐵柱眼眶一熱,一把将瘦小的張小蔫摟了個趔趄:“好兄弟!你吃了沒?”
“沒、沒、沒”
“一起吃!”
王鐵柱抓起肉塊就往張小蔫嘴裡塞,然後給自己塞了一塊。
張小蔫撓着頭傻笑,結結巴巴地說着鍋裡還藏着半壺“将軍醉”。
兩個漢子蹲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酒肉,吃了起來。
林川來到大門外,隻見兩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石階下。
秦硯秋依舊是一身月白儒衫,隻是發髻比往日松散了幾分,幾縷青絲被輕風撩起,在頸側輕輕搖曳。春桃抱着包袱站在她身後,眼睛滴溜溜地轉着。
自那日袒露心迹後,此刻重逢竟讓兩人都有些局促。
秦硯秋絞着手指,目光飄忽着不敢與林川相接。
而林川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心頭沒來由地軟了幾分。
“硯秋。”他輕聲喚道。
“将、将軍”
秦硯秋慌忙行了個女兒家的萬福禮,待反應過來自己女扮男裝時,臉已經紅了起來。
林川強忍住笑意:“可是有事尋我?”
“若是無事”秦硯秋忽然擡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硯秋便不能來見将軍了麼?”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川一時語塞。
秦硯秋見狀,終是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好啦。”她整了整衣袖,正色道:“硯秋此番前來,确有要事相商。”
林川松了口氣,連忙側身讓路:“快請進。用過膳沒有?”
“尚未”
“正好!我新做的紅燒肉”林川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懊惱地拍了拍額頭,邊往裡走邊嘀咕,“那群餓死鬼投胎的,也不知給沒給留”
暮色漸濃,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