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秋點點頭,将藥箱放在床邊小幾上。
陽光透過窗紗,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從藥箱裡取出一把小巧的銀剪,湊近林川的肩膀,指尖輕輕撥開黏連在傷口上的布條。銀剪小心地剪開包紮,血漬浸透的布條下,隐約可見淡黃色的滲出物。
“别動。”她輕輕揭開布條。
傷口邊緣已經泛紅,中央泛着不祥的黃白色,輕輕按壓便有渾濁液體滲出。
“這是發瘍了。”
秦硯秋眉頭蹙起來,手上動作卻不停,從藥箱裡取出一枚銀針。
“發瘍?”林川沒太聽明白。
秦硯秋将銀針在燭火上燎了燎:“醫書裡有說:凡瘡瘍初起,紅腫熱痛者,宜清熱解毒。”
林川似懂非懂:“和熱毒是不是一回事?”
“不一樣。”秦硯秋搖搖頭,“熱毒是病因,發瘍是病症。治瘍如救火,遲則生變。”
她用銀針挑開傷口邊緣,擠出膿液,用一塊幹淨的白布抹掉。
又從藥箱裡取出一個青瓷瓶,打開,裡面是黑乎乎的藥膏。
“專門調的清瘍方,黃連清熱,雄黃解毒,冰片止痛。”
藥膏敷上傷口,灼熱的痛感襲來。
林川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她仔細地在傷口上塗着藥膏,嘴裡輕聲道:“将軍以蒼生為念,這谷中數千人的性命都系在您身上,可若連您都不愛惜自己,萬一有個好歹,那我”她的聲音忽然哽住,低頭專注地抹着藥,半晌才繼續道:“那這些仰仗您的百姓,可就真沒活路了”
林川辯解道:“我、我沒有不愛惜自己”
“将軍可知,戰場上有多少因小瘍喪命的将士。金瘡最怕盛夏、膿血、延誤還好今日發現的早”
窗外蟬鳴震耳,屋裡熱得像個蒸籠。
秦硯秋把傷口包紮好,賭着氣拿起扇子,輕輕給林川扇了起來。
林川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要是有青黴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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