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被帶走了。
而我,作為本案最重要的證人,也被帶走協助調查。
我父親說得對,這個u盤,是玉石俱焚的底牌。
若非蘇言初已經喪心病狂到,用我去讨好有特殊癖好的陳董事。
若非我通過父親留下的關系,拿到了她所有的犯罪證據。
今天,就是我萬劫不複的死路。
陳家為了自保,第一時間和她撇清了關系。
而蘇言初,成了所有罪責的承擔者。
從警局出來後,我沒有回那個所謂的“家”。
而是回了荒廢許久的顧家老宅。
宅子裡雜草叢生,但依稀還能看出我兒時的模樣。
我循着記憶中的小路,走到了母親最喜歡的那個玻璃花房。
躺在她曾經最愛坐的藤椅上。
沒能按時服下“營養劑”的戒斷反應再次襲來。
可這一次,我卻感覺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随着抽筋拔骨的疼痛,汗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似乎看見了母親的幻影。
但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卻看見了姜凝之。
她是母親以前的首席保镖,也是我母親曾經最屬意的兒媳人選。
隻是造化弄人,她後來自己創業,開了一家頂級的安保公司,常年在海外執行高危任務。
而我,被作為履行承諾的物品,入贅給了蘇言初,也注定無法再與她有任何交集。
“你别哭啊。”
我顫抖着擡起手。
她從小就不愛流淚,怎麼第一面見我,還哭起來了?
“你有顧總留下的東西,為什麼不早點用?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她紅着眼握住我的手,聲音因極力壓制而變得沙啞。
我笑着,胸膛卻劇烈地起伏,像是要将這些年積壓的委屈一并咳出來。
即便我極力控制着,聲音依舊帶着劫後餘生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