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每天的戲碼都差不多。
不是早起做早餐,就是偶爾上演虛弱的戲碼捂着胸口。
我哥就會像個戰神一樣扶住他,再用一種“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的眼神淩遲我。
“蘇沫!你就不能搭把手嗎?他是為了誰才這樣的!”
中午,周誠端着我愛吃的糖醋小排送到我面前。
“沫沫,你最近都瘦了,多補補。”
我眼皮都懶得擡,直接把碗推開。
餐盤在我面前晃了晃,最終還是被他端了回去。
他沒有生氣,隻是低聲下氣地哄着:
“好,沒胃口就不吃。或者你想吃什麼别的?我出去買。”
我哥在旁邊氣得鼻孔冒煙,礙于周誠在場又不好對我發作,隻能把火氣憋回去。
我若是想出門,我哥就會像一尊門神堵在門口,冷着一張臉。
“去哪兒?周誠的身體還沒好,你這個做妻子的,就這麼沒有責任心?”
我徹底放棄了和周誠的交流,也懶得再看我哥那張怨婦臉。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戴上耳機,世界瞬間清淨。
可我低估了周誠的手段。
他看讨好我行不通,就轉頭開始對我哥大獻殷勤。
每天晚上,客廳裡傳來他們兄友弟恭的歡聲笑語,襯得我這個親妹妹反倒像個外人。
“沫沫,你看周誠對你多好,對我們家多好。男人做到這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好跟他過日子。”
白天我可以靠着冷漠僞裝自己,可一到晚上,夢魇就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