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反應,許霜就在我身後尖叫。
“苒苒姐,你居然居然殺死了雪球!”
尖叫聲引來了蕭景析,他不問緣由地就把罪名安在我身上。
他滿臉厭惡,厲聲斥責我:“黎苒,你怎麼這麼惡毒?!就算絨絨的失蹤讓你傷心,但雪球是無辜的!”
“何況本來就是你做母親的失職,自己的錯誤要讓一隻不能說話的貓承擔嗎?!”
我紅着眼嘶吼:“那絨絨就該承受這一切,承擔到去死嗎?!”
蕭景析失望地看着我,“你真的瘋了,瘋的徹底!都說了絨絨隻是失蹤,你為什麼要咒她死?!”
我不想再争辯,沖出了家門,不顧身後蕭景析的氣急敗壞。
我光着腳跑到醫院,腳掌已經血肉模糊。
到了太平間門口,我卻不敢再前進一步,捂着臉蹲下痛哭。
身後蕭景析追了上來,他猛地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對我怒吼。
“黎苒,你到底在鬧什麼?!”
“大半夜跑到這種鬼地方是不是有病?!”
“你殺死雪球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跑出來就是心虛了!”
我看着蕭景析表情扭曲的臉,心裡的怒氣再也忍不住,沖上去咬他的手臂,生生咬下了一塊肉。
下一秒,我被他猛地踹了出去,頭磕在牆壁上。
斷了的腿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血一滴滴往下淌。
我擡頭,對上蕭景析猩紅的眼,他指着我,“黎苒,你是狗嗎還咬人!”
我笑了,笑得眼淚洶湧而出,笑得胸口的傷陣陣劇痛。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抖着腿掙紮着站了起來,像踩在刀尖上一樣痛。
但都不及心裡的痛。
“你不是說絨絨隻是失蹤了嗎?”
“她現在就在裡面躺着,你敢和我進去看嗎?!”
“看一看你的選擇,到底讓五歲的女兒遭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