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我聯系了最好的離婚律師。
我立下了遺囑,将我名下所有的财産都指定了未來的去向。
我開始整理所有關于綁架案的證據。
那家廢棄倉庫附近沒有監控,但綁匪的通話我有錄音。
是我在撥通蕭景析電話前,悄悄按下的。
那是我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後路。
做完這些,我回了家收拾行李。
蕭景析看到我回來,眼睛迸發出驚喜。
“苒苒,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在家裡等你。”
他小心地觀察着我的臉色,見我沒什麼不悅,他才接着往下說。
蕭景析猶豫着開口:“我已經處理好絨絨的後事了,給她買了最好的墓地。她在天堂一定過得很好,你也别太傷心了,我們活着的人還是要向前看。”
我覺得可笑無比,冷聲開口:“蕭景析,絨絨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怎麼好意思說這些話的,你就應該一輩子悔恨地活着,為女兒贖罪!”
蕭景析看我油鹽不進,終于是不耐煩了。
“黎苒,我都這麼卑躬屈膝了,你還在咄咄逼人!絨絨出事我也很難過,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了!”
“彌補?”我指着女兒的房間,“彌補就是把絨絨的房間改造成許霜新的貓的房間嗎?!”
蕭景析的氣焰一下就低了下去,他眼神閃躲,語氣不自然地說。
“霜霜又買了一隻貓,雪球不在了,可她還是要有一份陪伴房間空着沒人住,拿來給小貓住,也算是物得其所了。”
我覺得荒謬,可早就知道蕭景析更在乎許霜不是嗎?
我不再說什麼,把離婚協議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