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喬映霜的咆哮聲:“我受不了了!秦越這個狗東西出軌!我要跟他離婚!!!”
甯穗:“”
巧了不是。
“我跟你說,上周我就覺得不對勁!”喬映霜呼吸粗重,她壓抑着怒氣,繼續道,“上周五晚上我有個發布會,結束後我讓他來酒店接我,結果我拉開他的車門,他副駕駛上坐着他秘書!”
“我當時就給他甩臉色了,他當看不到!你知道他是怎麼跟我說的嗎?他說:‘哎呀,露露的腳扭傷了,我順路送她一下,你大驚小怪幹什麼’。”
喬映霜的語氣裡滿是嘲諷:“呵呵,腳扭傷了是吧?行,我給他親愛的露露叫來了私人醫生,我們就在酒店門口驗傷!”
“最後檢查出來什麼事都沒有,她自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坐地鐵去了!”
“為了這事,秦越跟我吵了一晚上,說我小氣,說我刻薄,說我不給他面子,說什麼順路送人家小姑娘一程怎麼了!”
“這麼玩是吧?行,我把這事兒發到了家族群裡,我讓全家人來看看怎麼了!”
“最後我哥發話,讓他把秘書調走,他嘴上答應,結果我今天去公司找他,本該在上周調崗的秘書,就坐在他腿上喂他吃蛋糕!”
說到這兒,喬映霜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隔着電話,甯穗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熊熊燃燒的怒火。
“我喬映霜今天就把話放這兒,髒了的男人,跟他寫在同一本結婚證上我都嫌惡心,這婚我必須離!”
與此同時。
銀灰色的科尼賽克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馳。
山風從半開的車窗呼嘯而入,肆意吹拂着季晏辭的頭發。
車停在山頂。
極目遠眺,窗外景色壯麗。
季晏辭無心欣賞,他深吸一口氣,淩厲的目光落在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團被捏得褶皺不堪的離婚協議書上。
越看越礙眼。
他沉着臉将其撕成兩半。
離婚?
不可能。
憑本事結的婚,憑什麼要離婚?
回想起甯穗用笃定的語氣說出“沒有感情”這句話,季晏辭心情煩悶,偏又難以反駁。
他們結婚的确隻是一場意外。
甚至可以說是季晏辭強迫了甯穗。
兩年前,甯老爺子的壽宴上,甯穗的母親文淑芬,親手給女兒下藥,企圖将她送到京市一位高官的床上。
甯穗咬破自己的虎口,用疼痛讓自己清醒,拼死反抗,在被拖入房間之前,成功逃脫。
逃跑途中,甯穗恰巧撞到了季晏辭。
其實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