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胸口，幸好季晏辭沒發現她已經醒了。
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起床後，甯穗準備出門。
她今天中午約了她二哥一起吃飯。
甯穗的二哥甯槐是市科技局的副局長。
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甯穗出門早，抵達科技局門口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她熟練地做了登記，進了辦公樓，徑直走進甯槐的辦公室。
甯槐年近四十，身姿筆挺，身材沒有絲毫走樣，他手裡捧着保溫杯，笑容溫和，招呼甯穗在沙發上坐下：“今天怎麼突然想到來找二哥吃飯？”
“二哥。”甯穗開門見山，“我想離婚。”
“咳”甯槐猝不及防，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全嗆了出來。
甯穗忙不疊給甯槐遞了張紙巾。
甯槐擦擦嘴角，眼神滿是震驚。
“他打你了？”
“沒有。”
“他出軌了？”
“沒有沒有。”
“那為什麼要離婚？”甯槐露出不解的表情。
甯穗回答：“就是過不下去了。”
這個理由顯然站不住腳。
甯槐眉心蹙起：“穗穗，你不是小孩子，别鬧小孩子脾氣。”
他起身倒了杯綠茶，放在甯穗的面前，語氣溫和地勸解道：“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矛盾，說出來解決掉。”
“你年紀小，入世不深，晏辭平時就處處讓着你，他工作忙，他也不容易，你要多體諒他，别一點小事就把離婚挂嘴邊。”
甯穗安靜地聽着甯槐說教。
文淑芬年近四十才生下甯穗，甯槐比甯穗年長十六歲，他們不是同一個年齡段的兄妹。
甯槐更像是甯穗的叔叔。
察覺到甯穗的沉默，甯槐頓了頓，放軟了語氣：“穗穗，他怎麼對你不好了？告訴二哥，二哥幫你說說他。”
甯穗溫聲道：“二哥，你知道的，我和他結婚隻是一場意外，我過得不開心。”
甯槐看了甯穗一眼：“是他要跟你離婚？”
“不是。”甯穗低聲說，“是我不想過了，可以嗎？”
聞言，甯槐又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