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赫揚：“嘿嘿。”
甯穗：“”
“我舅媽把他丢給我，就是讓我看着他，别讓他再幹出令家族蒙羞的事。”喬映霜絮絮叨叨說了一路，護士給方赫揚擦藥的時候，她還在說。
“你渾身上下也就臉能看，你要還想做網紅，就保護好你的臉，下次别那麼沖動了。”
方赫揚對喬映霜眨眨眼：“表姐，做網紅沒有你重要。”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時間剛過晚上十二點。
喬映霜問甯穗：“你回家嗎？還是去我公寓住一晚？”
今天喬映霜和秦越鬧出這麼大的矛盾，晚上肯定還得連夜處理問題，不能讓她分心。
甯穗忙說：“我回家。”
她本來還想自己打車回去。
喬映霜堅持把甯穗送回了月瀾水榭。
車停在别墅門口。
甯穗剛從車上下來，别墅大門就從裡面被推開了。
季晏辭走了出來。
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甯穗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和心虛。
“季，季晏辭。”她小聲說，“你還沒睡啊。”
季晏辭看了甯穗一眼，淡淡“嗯”了一聲：“進去吧。”
甯穗跟在季晏辭身後，偷偷轉頭對喬映霜小幅度地揮了揮手。
當作告别。
喬映霜趴在車窗上，一邊揮手，一邊若有所思。
旁邊的方赫揚輕輕“嘶”了一聲，盯着甯穗和季晏辭離開的背影，稀奇道：“不是，他倆是夫妻嗎？我怎麼覺得像班主任和被抓到早戀的學生。”
喬映霜：“”
大門關上。
甯穗低頭換鞋的時候，恨不得把腦袋鑽進鞋裡。
一道強烈的視線如芒在背般停留在頭頂。
她不敢擡頭。
甯穗慢吞吞地解着鞋帶。
上午是開車出門，她穿的是運動鞋，先解開蝴蝶結，再拉開活結，然後把後面一點點拉松——她就差沒把鞋帶整根解下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至少五分鐘。
季晏辭也不說話。
後來還是甯穗先忍不住擡起頭，她小聲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