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甯穗說,“我報的警,我要錄口供的。”
“好,我陪你。”
甯穗被單獨帶進了問詢室。
季晏辭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看着不遠處近乎崩潰的文淑芬拉着甯槿和甯槐讓他們去救文瀾。
甯家沒有人真心愛甯穗。
文淑芬眼裡隻有文瀾。
甯槿和甯槐眼裡隻有自己的利益。
小時候,甯穗在家被文瀾欺負,甯槿和甯槐之所以向着她,是擔心文淑芬會把甯家的家産交給文瀾。
文淑芬明目張膽偏心文家人,甯槿和甯槐有理由讓父親早日轉交家産。
避免落入外姓人之手。
甯父确實也這麼做了。
甯槿和甯槐平分了甯家的家産。
甯穗隻不過是一枚棋子,苦全是她吃的,家産沒她的份。
什麼受欺負時哥哥姐姐會維護她。
如果是真心在乎她,為什麼隻在逢年過節回家時維護她,平時離家後就連個關心她的電話都沒有。
從小到大,甯穗得到的愛太少了。
連這種微薄的愛都要記在心上。
文淑芬曾試圖把初中時期的甯穗送給高官。
遭到了甯槿的強烈反對。
即便沒有姐妹感情,那也有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線。
甯槿的反對,不單單是為甯穗,更為了長遠考慮。
甯家不該留下如此喪心病狂的污點。
這同樣成了甯穗銘記于心的恩情。
或許從甯穗的角度來看這的确是天大的恩情。
但在季晏辭來看,這隻是正常人幹了件正常事。
甯穗過得太苦了。
生活對她太過苛刻。
不過,季晏辭也沒資格說甯穗。
每個人都有私心。
他也有。
兩年前的壽宴上,甯老爺子讓甯穗和沈柏煜把婚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