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懷孕,夫妻生活減少不說,家裡多個人,會分散甯穗的精力。
甯穗本來就忙。
她正處于事業上升期,忙起來不着家,夜晚是最好的溫存時光,可要是有了孩子,甯穗回家後一定會先哄孩子,留給季晏辭的時間還會剩多少?
這樣的生活難以想象。
婚後,季晏辭一共帶甯穗回過兩次父母家。
季母兩次都跟甯穗提了生孩子的事。
甯穗兩次都點點頭乖巧答應會努力。
季晏辭兩次都捂着甯穗的耳朵讓她當聽不見。
父母催生是常見行為。
季晏辭和甯穗解釋過,他還有個弟弟,他弟弟結婚早,前幾年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去年又新添了一個女兒。
他弟弟從小跟在父母身邊長大,他們才是相親相愛一家人,他們管不到季晏辭頭上。
不用理會他們的話。
甯穗也見過他的小侄子小侄女們。
季晏辭壓根沒把催生的事放在心上。
可對甯穗而言,這不是單純的催生,更是為了澄清和證明自己。
雖無意義。
但這等同于是壓在她心上的一顆小石子。
不大,不重,不值一提。
隻會在偶爾想起時硌到她。
細想起來,甯穗的确偶爾會在床上提生孩子的事。
當時季晏辭是怎麼說的?
他一邊用力一邊揶揄:“這麼想給我生孩子嗎?”
然後甯穗就咬着嘴唇接不上話了。
如果不是今天問起來,季晏辭完全想不到還會在這個地方踩坑。
心情煩躁地回到家。
季晏辭發現甯穗不在家。
是了,她去朋友家吃火鍋了。
更煩了。
季晏辭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結合最近調查到的信息,細細回憶過去兩年的夫妻生活。
那叫一個越想越煩。
他起身去酒櫃裡拿了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