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被姜父知道了。
姜父拿着木棍去了季晏辭的外婆家,用香腸誘騙放養在小院裡的小狗。
小狗沒有防備,搖着尾巴跑到姜父面前。
姜父掄起木棍就往小狗的腦袋上砸。
季晏辭的外婆及時發現,出聲喝止,但木棍還是落了下去,隻不過小狗被叫喊聲吓到,往旁邊跑了兩步,最終木棍砸在了小狗的後腿上。
當時的年代,寵物醫院很少,醫療技術也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經過治療,小狗的命保住了,但後腿徹底廢了。
季晏辭的外婆氣得不輕,把這件事傳遍了大街小巷,還站在大院門口嚷嚷,說大院裡出了強盜,讓大家平時都把自家院門關關好,小心強盜拿着木棍進來打人。
姜父又被季晏辭的外婆氣得不輕。
他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狡辯說,他是為了讓姜書禾斷了念想。
“她今天敢來喂狗,明天就敢把狗帶回家,隻有狗死了,她才知道聽話。”
可狗已經被收養了。
掄着棍子跑到别人家院子裡打别人家的狗。
這事兒說不過去。
輿論幾乎一邊倒。
姜父迫于壓力給季晏辭的外婆賠了幾萬塊錢。
季晏辭的外婆轉頭把這筆錢捐出去用于加固大院的正大門。
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姜父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大院裡茶餘飯後的笑話。
但他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
即便被所有人指責。
他也認為是其他所有人的錯。
不過是一條狗,打了便打了,哪裡比得上父親在女兒面前的權威重要。
是那些人不懂。
他甚至還把責任歸給姜書禾。
“如果不是你把狗撿回來,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我就該把你的腿也一起打斷!”
姜父給姜書禾下了十幾條禁令,其中一條便是禁止她私自外出。
其實,即使沒有禁令,姜書禾也不敢再出門了。
她甚至開始抗拒上學。
因為季晏辭的外婆家靠近大院正大門的位置,那裡是每天上下學的必經之路。
隻要經過,姜書禾就會回想起小狗拖着血淋淋的後腿“嗚嗚”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