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這個人，他爛，但還沒爛透。
他偶爾會冒出那麼一點良心。
這就像正常人偶爾犯渾一樣。
他是爛人偶爾犯好。
正是這麼一丁點兒的好，總會給人一種“他還能改好”的錯覺。
然而并不會。
他最在乎的人隻有他自己。
偶爾犯好，不是他知道錯了、知道要改了，而是他發現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慌了、害怕了，他想把一切撥回正軌。
等問題解決，他依舊是爛的。
他的好，不是他能改好，而是他明知如何才算好，他卻偏要做那個爛人。
心裡異樣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
他最終還是去了公司。
今天是工作日，秦越穿過忙碌的工位區，走到喬映霜的辦公室門口。
旁邊的工位上坐着小楊秘書。
提起這個秘書，秦越一肚子火。
來上班就來上班，為什麼非要招一個男秘書？
還是個成天不知道幹正事，就知道問喬映霜早上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的男秘書。
秦越深吸一口氣，走到小楊的工位前，忍着怒火問道：“喬映霜去哪兒了？”
“秦經理。”小楊微微颔首，“喬總監今天有事外出。”
秦越不耐煩：“我問你，她去哪兒了？！”
小楊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秦經理，這是喬總監的私事。”
“你裝不認識我是吧？！”秦越瞪着眼睛吼道，“我是她老公！我不能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這裡是公司。”小楊語氣平靜地說，“她是喬總監，不是其他身份。”
秦越徹底怒了。
他罵了兩句髒話，朝着小楊的工位狠狠踹了一腳。
動靜太大，引來不少員工圍觀。
秦越又氣勢洶洶地往喬映霜的辦公室裡闖。
辦公室門上了鎖。
他進不去，又在門上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