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點說,那時候,他連和我上床的欲望都沒有。我們在一起三年半,最親密的接觸是接吻,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我後來才明白,好追是因為戚逸心裡隻有音樂,愛情對他來說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或許換了任何一個人告白,他都會答應。」
咖啡被我喝了一口又一口,幾乎見底。
宋然說的這些,倒也并不是無迹可循。
13
我剛陪在戚逸身邊時,他始終和我保持距離。
不讓碰,摔倒了也不讓扶。
他也從來不笑。
總是沉默地坐在窗邊,一遍又一遍地聽着自己曾經創作的音樂。
這可不行。
他走不出陰影,我的任務完成不了,錢就拿不到。
于是我想盡辦法和他拉近距離。
關系的第一次明顯轉變,是在陪着他的第三個月。
城市下了那年的第一場雪。
我想拉戚逸去堆雪人,不出意外被他拒絕。
「瞎子堆雪人,倒是稀奇。」
我沒管,強行把他帶到外面。
堆完雪人的兩個底座後,我把兩顆葡萄和兩枚紐扣放在手心,舉到他面前。
「現在,我的左右手分别放着用來做雪人眼睛的兩樣東西,你可以摸一摸,猜猜是什麼再決定。」
戚逸猶豫了下,手摸索着向前。
卻完美避開兩個答案,落在了我臉上。
他的手很涼。
碰到我臉頰的那一刻,像是觸電般急急收回。
「抱歉。」
怔了幾秒後,我回過神。
拉起他的手,将葡萄和紐扣分别放在他手心。
「一個是葡萄,一個是紐扣,你挑挑?」
戚逸摸了很久。
雙眼無神地望向前方,表情有些凝重。
「葡萄吧,有光澤,更像眼睛。」
「好。」